
在新中国建设初期,陈赓将军为一位已经被判死缓的贪污犯求情,希望特赦此人。
谁知,此人被保释后,被别人反映经常酗酒,陈赓夜查后才发现事情有蹊跷。
这个人是谁?陈赓为什么为他求情?夜查又发现了什么?
将军回国
1952年夏日,朝鲜战场的硝烟尚未散尽,志愿军指挥部内却已悄然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。
那天,会议帐篷内,邓华将军正神情严肃地向在座众人汇报最新战局。
就在此时,一位机要参谋疾步而入,将一张电报悄悄递到陈赓手中。
陈赓接过电报,只是片刻,他便将电报合上,嘴角竟带起了一丝轻松的笑意。
展开剩余91%等邓华将军报告完毕,他站起身,用惯有的调侃语气说:“同志们,我要‘下野’了!”
此言一出,会议室气氛顿时凝滞,旋即议论纷纷,甚至有人以为陈赓在战场上犯了什么严重错误,被调离职务。
陈赓却又哈哈一笑,摆摆手道:“别慌,我这是奉命回国,有个新任务要干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半信半疑,直到他解释了电报内容,众人方才恍然大悟,而那一句“下野”也随之成为众人调笑他的新梗。
6月23日这天,陈赓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踏入中南海,前线的枪炮声还在继续,可他得先完成另一个重要任务。
闲话不多说,毛主席与周总理很快便进入正题,朝鲜战场上,我军虽斗志昂扬,但武器与技术的落后却制约重重。
陈赓不回避问题,坦言:“我们的兵再勇敢,面对敌人飞机坦克也只能钻地洞,苏联给的装备先进是先进,可没人会修,一个小零件坏了,整个连队都傻眼。”
这番话让毛主席沉默许久,他望着陈赓,缓缓说道:“美国想打败我们是不可能的,但要我们短时间内把他们赶出朝鲜,也确实不易,关键,是我们技术上落后了,不能再拖,得建一所高等军事工程学院。”
说到这里,他指着案头一份文件:“陈赓,哈军工的创办草案你看了吗?这件事,我想交给你办。”
陈赓一愣,旋即连连摆手:“主席,这我可不懂,打仗我行,办学校这事,真不是我擅长的。”
毛主席却望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不懂,党里头谁懂?你是从前线回来的,你知道我们缺什么、要什么,这事,非你不可。”
周总理也跟着劝道:“红军时期你办干部团的时候,谁不说你带得好?如今这事,我们挑来挑去,挑中了你,陈赓同志,不要推辞了。”
陈赓站在那里,脸上还带着几分犹疑,可胸膛里却已经燃起了一股莫名的热血,良久,他缓缓点头,声音铿锵:“请主席和总理放心,陈赓,保证完成任务!”
东奔西走
如果说在朝鲜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是一场硬仗,那回国之后从零起步筹建哈军工,对陈赓来说,则是另一场“没有硝烟”的战争,而且更让他焦头烂额。
任务刚接手,他才发现这件事远比想象中艰难,人家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陈赓此时连锅都没有。
没有校舍,没有教材,没有师资,在选址问题上,陈赓起初打算将学校设在北京,那里交通便利、科研资源丰富,与政府各部门协调起来也省心。
但苏联顾问团却建议将学校搬到东北,原因是地广人稀、保密性好。
听起来合理,实则困难倍增,但陈赓没有犹豫,最终将校址定在了冰天雪地的哈尔滨。
可校舍可以盖,教材可以写,最让他夜不能寐的,是教师问题。
教授不是拨一笔款就能“采购”来的,更何况他所筹建的,是一所军事工程学院,所需人才不仅要有深厚的学术功底,还得具备极高的保密素养和政治可靠性。
彼时的新中国刚成立不久,政权尚未稳固,而当年的高级知识分子,很多出身复杂,不少甚至曾为国民政府效力。
这让一些安全部门提出质疑,认为不应过多启用“成分不清”的专家。
可陈赓不这么看,他说:“咱们需要的,是能打仗的知识、能教人的技术;只要人清白,过去的履历算什么?”
为了找人,他四处奔走,自己提着口袋挨个高校、科研所拜访,连总理的门也堵过不止一次,甚至一度把周总理堵在了厕所里,请他当场批人。
有一次,他正在办公室批阅材料,警卫进来说:“陈院长,张述祖教授求见。”
一听这个名字,陈赓精神一振,张述祖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弹道学专家,他如果能推荐人,那一定不凡。
张述祖一进门,便先是犹豫地看了副部长一眼,又坐下说道:“院长,我认识一个人,我们行里人都叫他‘宝贝’。”
一句话,引得陈赓眉毛一挑:“宝贝?既然是宝贝,还不赶紧请来?”
张述祖苦笑一声:“恐怕请不来了,这位‘宝贝’,如今关在监狱里,是个死刑犯。”
这话一出口,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,副部长的脸色也阴了几分:“一个死刑犯?那还用说,肯定不能用。”
可陈赓却没有急着否定,他听张述祖细说,这位“宝贝”名叫沈毅,曾留学法国,是少见的导弹技术人才。
早年曾为国民党服务,战后归顺,后来又在我军兵工厂发挥重要作用,但可惜的是,他因贪污罪被判处死刑,后改为死缓。
陈赓一时间沉默,他知道,沈毅这种人,一旦真的被处决,国家损失的,绝不仅是一个人,而是一整套知识体系。
他站起身,他一边整理衣领,一边笑道:“我知道谁能做主,给我准备车票,我要去趟北京。”
次日一早,陈赓风尘仆仆抵达北京,还未进门,他便给董必武打了电话。
电话接通,他也不绕弯,直奔主题:“董老,我要刀下留人!”
“谁?”董必武在电话那头顿了顿,“死刑犯你都要救?”
“不是普通犯人,是个‘宝贝’!”陈赓苦笑,“您知道民航总局的沈毅吧?我现在缺个法文翻译,哈军工急需。”
董必武沉吟片刻,道:“这事我做不了主,得请示主席。”
于是,陈赓和董必武一同前往中南海,面对毛主席,他说得斩钉截铁:“我要培养人才,他有罪,但技术没罪!必须留下!”
毛主席没有立刻表态,抽着烟,良久才点头:“可以考虑,改成监外执行。”
酗酒传言
两周后,一辆车驶入哈军工的大门,蓬头垢面、手铐铛响的沈毅下车,神情木然。
可就在看见陈赓的那一刻,他突然跪下,泪流满面:“首长,您是我的再生父母!我愿意戴罪立功,干什么都行!”
陈赓扶起他,说:“你是被我保出来的,可记住,不要给哈军工丢人。”
当天下午,陈赓亲自带他熟悉环境,最终安排到一间小小的平房里。
房子不大,却是独立的,陈赓对他说:“以前在牢里,你是犯人;到了这里,你是翻译,是技术人员,是能为国出力的人。好好干。”
沈毅被安排负责翻译苏联、法国等国家的科技资料,翻译室的灯常亮到深夜,他翻译得极快,却并不粗糙,生怕自己翻错一个术语就愧对陈赓的信任。
可正当一切看似步入正轨时,风言风语却逐渐传来。
“沈毅经常深夜喝酒,喝得迷迷糊糊。”
“这样的特赦报告……是不是得缓一缓?”
当副部长拿着这些反映向陈赓汇报时,陈赓整个人脸色一沉:“喝酒?他才刚被保出来,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?不争气!”
但愤怒之外,也有怀疑,沈毅虽性格沉闷,却不是轻狂之人,他会这样不知轻重?
陈赓紧皱眉头,想了想,突然一拍桌子:“不对,我要亲自看看,今晚,去他那儿突击检查。”
副部长愣了一下:“现在?太晚了……”
陈赓拄着手杖,已经迈出一步:“就是要晚!突然袭击,不打招呼,才能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!”
夜风猎猎,陈赓越靠近沈毅的住处,空气中越发明显地飘起一股淡淡的酒味,副部长皱了皱鼻子:“陈院长,是酒味。”
陈赓停住脚步,目光冷了下来:“进去。”
门被推开的一瞬间,屋内酒味扑鼻,但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陈赓的脚步硬生生顿住。
真相揭开
沈毅坐在小桌前,桌上摆着摞得像小山一样的资料,字典摊开着。
他正专注地翻译什么,眉头紧锁,衣服单薄,整个人冻得鼻尖通红,他甚至没发现有人进来。
“又喝酒了?”陈赓压着怒火,声音不大,却带着压迫感。
沈毅这才惊醒似的猛然抬头,慌忙站起,差点撞翻椅子:“院长!我是在加班。”
他说着说着,手指忍不住有些发抖,似是害怕陈赓误解,又似是看见“恩人”而紧张。
可就在陈赓准备训他几句时,一阵刺骨的冷风顺着屋内缝隙灌进来,让陈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意识到不对劲,屋里冷到像冰窖,连他这个穿着厚棉衣的人都觉得难熬,副部长皱眉问:“怎么不生炉子?”
沈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,指了指满屋子的资料:“这些资料是全国只有一份的,我怕炉火不小心把它们引着了,而且屋子暖和了,我又怕自己犯困。”
陈赓怔住,难怪酒味那么浓,原来不是沈毅贪杯,而是在没有取暖设备的夜里,他只能靠“一口酒”让身体暖一点,让自己不被冻倒。
副部长也愣住了,不知该说什么,陈赓沉默良久,转头就走,但步子却比来时更急。
走出平房几米,他停下脚步,声音低沉却果决:“把他搬进大楼。”
副部长迟疑:“但其他教授也住平房,这样不太好吧。”
陈赓回头,眼神锋利得像刀:“那就让所有教授全部搬进大楼。”
副部长惊住:“可空房不够。”
陈赓一字一顿:“不够?那把我的办公室腾出来!”
就这样,一个死刑犯的“酗酒传闻”,被陈赓深夜揭开了真正的真相。
第二天清晨,陈赓穿着厚棉大衣,站在楼前,盯着新搬进来的教授们陆续走出宿舍。
他不需要感谢,只要他们能安安心心地留下来,给这个国家讲课、翻译、研究、教学,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。
哈军工的大楼从那天起不再只是楼,而是一座承载尊严的堡垒。
沈毅站在新宿舍窗前,看着屋角那一堆烧得噼啪响的炉火,眼角湿润。
从战场到讲堂,从军人到“办学人”,陈赓将军用自己的赤诚与胆识,为新中国的军事教育事业打下了坚实的根基。
他不只是保了一位死刑犯,更是保住了一门濒临断代的技术;他不只是破例用人,更是在用信任和格局,唤醒一个技术人的尊严与价值。
哈军工的崛起,离不开那些埋头苦干的专家学者,更离不开陈赓将军夜半巡房、顶风作决的魄力与担当。
发布于:云南省捷希源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